浅谈中阿顶真 لمحة عن الدينغجين في الصينية والعربية

摘要: 本论文探讨一种称为“顶真”的中国修辞手法，并研究了它是否存在于阿拉伯语中。本论文举出了能够证明阿拉伯语中也存在这种修辞手法的例子，无论是在口语中还是在《古兰经》中，就其含义、结构和修辞功能而言，阿语的顶真都有。。该论文还驳斥了一些试图给这种修辞手法命名的尝试。最后，本论介绍阿拉伯语中与顶真相应的修辞风格，即首尾相似"تشابه الأطراف"。

关键词：顶真，修辞，反复，旋转

前言

中国修辞学和阿拉伯修辞学在很大程度上相似，两种语言的修辞方式几乎可以在另一种语言中找到相同的表现形式。在本论文中，本人介绍了一种存在于中文中的修辞方式，就是顶真，然后我在阿拉伯语中进行搜索，看看阿拉伯语中是否存在这种修辞格。

其实阿拉伯修辞确实有顶真这种修辞格。本论文引用了民间传统、《古兰经》等来源的例子证明这一点，又指出了两种语言中的这种修辞方式的相似之处，至于不相同的地方，本人几乎没找到值得提出的差异。

随后，我研究了人们对这种手法的命名，并介绍了阿赫梅德·阿敏先生等研究人员的观点。我对他们的研究结果进行了评论，特别对一些学者提出的顶真是连续反复的这种想法本人进行了深入的探讨，然后介绍了与“中文顶真”相对应的阿语修辞方式，即“تشابه الأطراف”（首尾相似），并举例说明了它在散文和诗歌中的应用。

研究中国修辞学和阿拉伯修辞学表明两者之间存在着密切的相似之处，使阿拉伯研究者更容易理解中国修辞学，同样地，中国研究者也能够理解阿拉伯修辞学。

中文顶真是什么

顶真是用前一句的结尾的单词来做下一句的开头，史前后邻接句子头尾蝉联，上递下接，像接力赛一样地一一接下去的一种修辞方式，又叫“联珠”、“连环”、“蝉联”格。 (刘焕辉, 1997, p. 363)用符号表示顶真就是“ABC,CDE”。运用顶真的时候，要注意，毋需限制上下句的字数或平仄，但上下句交接点一定要使用相同的字或词。如；

• 严志和一见了土地,土地上的河流,河流两岸阴湿湿的涯田,涯田上表枝绿叶的芦苇,心上就漾着喜气。(梁斌《红旗谱》) 文中的顶真,抒发了主人公严志 和对土地的一片深情。而这片深情是通 过顶真所造成的急促语气表达的。 ((一)多次直接顶真, 2019)
• 堂妹认为,敢情站着说话不腰疼, 脱离了实际的空话高调有什么用?轻视 徐姐就是不尊重传统,不尊重传统也就 站不住脚,站不住脚一切变革的方案, 便都成了云端的幻想。而云端的改革也 就是拒不改革。(王蒙《坚硬的稀粥》) 多次顶真用于说理,比单次顶真 更严密,更有条理,尽管 “堂妹”的认 为,并不一定有理,但是振振有辞,理 直气壮的神态却是栩栩如生的。 ((一)多次直接顶真, 2019)
• 他,他,他,伤心辞汉主;我,我, 我,携手上河梁。他部从入穷荒; 我銮 舆,返咸阳;返咸阳,过宫墙;过宫墙, 绕回廊; 绕回廊,近椒房; 近椒房,日 昏黄; 夜生凉,泣寒螀; 泣寒螀,绿纱 窗; 绿纱窗,不思量。呀! 不思量,除 是铁心肠;铁心肠,也愁泪滴千行。(马致远 《汉宫秋》 第三折) 这是非常整齐而又别致的顶真 形式。特点有二: 一是通篇顶真,二是 句子顶接。一连串相顶真的三字短句, 抑扬顿挫,声调铿锵,很合乎演唱的需要。 ((一)多次直接顶真, 2019)
• 耳闻之不如目见之,目见之不如 足践之,足践之不如手辨之。(刘向《说 苑政理》) “耳、目”与“足、手”的关系, 实际上是观察和实践的关系。“不如 ……”等三个相排比的句子与连续顶真 相结合,使说理更加透彻。 ((一)多次直接顶真, 2019)
• 四化需要人才,人才需要教育,教 育需要教师。(陈云1985年为北京优秀 教师座谈会题词) 简洁的语言,深刻地阐明了人才 与教师之间的辩证关系,给人诸多启 迪。 ((一)多次直接顶真, 2019)

1. 阿语顶真是什么

根据中文顶真的概念，阿语确实同样也有顶真修辞格。先看下面的例句然后再说阿拉伯语到底有没有顶真这一修辞格：

• ......الفار جرى بسرعه وراح للفلاح وقاله: يا عم يا فلاح القطة أكلت ذيلي، والقطة عايزة لبن، واللبن عند البقرة، والبقرة عايزة برسيم والبرسيم عندك ممكن تديني؟

الفلاح قاله: ممكن طبعا، بس هاتلي حتة لحمة اتغدى واقوم اجيلك برسيم

الفار جرى تاني وراح للجزار و قاله : يا عم يا جزار، القطة أكلت ديلي والقطة عايزة لبن واللبن عند البقرة والبقرة عايزة برسيم البرسيم عند الفلاح والفلاح عايز لحمة واللحمة عندك ممكن تديني؟

الجزار قاله طبعا طبعا بس هاتلي عيش وتعالى.

جرى الفار للخباز قاله: يا عم يا خباز القطة أكلت ديلي والقطة عايزة  لبن واللبن عند البقرة والبقرة عايزة برسيم والبرسيم عند الفلاح والفلاح عايز لحمة واللحمة عند الجزار والجزار عايز عيش والعيش عندك ممكن تديني؟...... (Kids, 2012)

• الأطفال عايزين لبن واللبن عند البقرة والبقرة عايزه القش والقش عايز مطر يالله جيب المطر. (nerinegroup, 2020)
• سأل المعلم التلميذ:
  ما هو سبب ضعف الدول العربية؟
  قال التلميذ:
  لأنها لا تشرب من حليب البقرة يا أستاذ.
  نظر المعلم في عيني التلميذ، راوده الشك في الإجابة، صرخ في وجه التلميذ: ماذا تقصد بالحليب؟ ومن هي البقرة يا شقي يا ابن الشقي؟
  ثم حول موضوع التلميذ إلى المشرف.
  المشرف حول الموضوع إلى الوكيل.
  الوكيل حول الموضوع إلى الناظر.
  الناظر حول الموضوع إلى المنطقة التعليمية.
  المنطقة حولت الموضوع إلى الوزير.
  الوزير حوله إلى الشرطة. (قصة التلميذ والبقرة الحلوب، 2017)
• ح احكى لكم حدوتة فى الزيت ملتوتة يا للا يا (فلان) احكى لنا لما ييجي صاحبها.

وصاحبها ع السطوح

والسطوح عاوز سلم

والسلم عند النجار

والنجار عاوز مسمار

والمسمار عند الحداد

والحداد عاوز بيضة

والبيضة فـ بطن الفرخة

والفرخة عاوزة قمحة

والقمحة فى الطاحونة

والطاحونة عاوزة لمونة

واللمونة فى الجنينة

والجنينة عاوزة مية

...... (من أغانى الأطفال، 2014)

上述的三个例句不是都用前一句的结尾的单词来做下一句的开头吗？这证明阿语也有顶真。这些例子大多来自民间遗产中，因此有人会以为这种修辞方法止于民间故事和口头表达的极限，但事实并不是这样，因为神圣的《古兰经》本身也有顶真这种修辞手段。如：

• وَيُطَافُ عَلَيْهِمْ بِآنِيَةٍ مِنْ فِضَّةٍ وَأَكْوَابٍ كَانَتْ قَوَارِيرَا، قوارير من فضة قدروها تقديرا.

 (古兰经 76: 15-16)

• اللَّهُ نُورُ السَّماواتِ وَالْأَرْضِ مَثَلُ نُورِهِ كَمِشْكاةٍ فِيها مِصْباحٌ الْمِصْباحُ فِي زُجاجَةٍ الزُّجاجَةُ كَأَنَّها كَوْكَبٌ دُرِّيٌّ يُوقَدُ مِنْ شَجَرَةٍ مُبارَكَةٍ زَيْتُونَةٍ لا شَرْقِيَّةٍ وَلا غَرْبِيَّةٍ يَكادُ زَيْتُها يُضِيءُ وَلَوْ لَمْ تَمْسَسْهُ نارٌ نُورٌ عَلى نُورٍ يَهْدِي اللَّهُ لِنُورِهِ مَنْ يَشاءُ وَيَضْرِبُ اللَّهُ الْأَمْثالَ لِلنَّاسِ وَاللَّهُ بِكُلِّ شَيْءٍ عَلِيمٌ (古兰经 24: 35)
• اقرأ باسم ربك الذي خلق، خلق الإنسان من علق. ) 古兰经 96: 1-2)

1. 汉语顶真的种类

根据结构特征，汉语顶真可以分成单次顶真和多次顶真两类 (高更生, 2003, p. 151)。

1.  
2.  
3. • 单词顶真，即顶接的次数只有一次的。例如：

• 看一遍不如背一遍,背一遍不如写一遍,人的四肢,人的头脑越用越灵。（茅以升《科学家的脚前》）
• 那草滩的绿，绿得娇嫩，那菜花的黄，黄的蓬勃，而那湖水的蓝，又是蓝得多么醉人啊！
• 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忙。——选自《木兰诗》
• 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选自《木兰诗》
•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琵琶行--白居易)
  • 多次顶真。即顶接的次数为两次或两次以上。例如：
• 指挥员的正确的部署来源于正确的决心,正确的决心来源于正确的判断,正确的判断来源于周到的和必要的侦察,和对于各种侦察材料的联贯起来的思索。毛泽东《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
• 蓝蓝的天空上飘着那白云,
  白云的下面盖着雪白的羊群。
  羊群好像是斑斑的白银,
  撒在草原上多么爱煞人。( 《牧歌》)
• 他赢了又赢,铜钱变成角洋,角洋 变成大洋,大洋又成了叠。(鲁迅《阿Q 正传》)

1. 阿语“顶真”的种类

从上述的阿语“顶真”句来看，阿语“顶真”也可以分成单次顶真和多次顶真两类。例如：以上说的第5和第7例句都是单次顶真其他例句都是多次顶真。这证明汉语和阿语的顶真无论在定义上还是种类上多是一致的，

1. 阿拉伯语的顶真叫什么？

上述的例句充分地证明阿拉伯修辞中也有跟中文的一摸一样的顶真，但它到底叫什么名字？

阿赫梅德·阿敏在《Al-Risala》杂志上对歌曲《我的马在橱柜里，橱柜需要梯子，梯子在木匠那里...等等》发表了评论。这是一首非常可爱的歌曲，我们的孩子们至今仍然以他们可爱的签名和悲伤的声音唱着它，当他们歌唱时，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在歌颂一种高尚的哲学和崇高的思想。这首歌之所以美丽，部分原因在于这种独特的风格，我称之为“旋转之美”或者“序列之美”。 (أمين، 1936)

阿赫梅德·阿敏将这种修辞风格称为“旋转之美”或者“序列之美”，这个名称并不是被广泛接受的，而是阿赫梅德·阿敏自己创造的，没有人在他之前使用过这个名称。

但需要注意的是， “旋转之美”或者“序列之美”这两说法在多次顶真是可以说的，因为单词顶真既没有旋转也没有序列； 这意味着这个由艾哈迈德·阿明先生所创造的名字是部分翻译，不包括顶真的两种。 可以说每一个旋转都是顶真，但并非所有顶真都是旋转。

另外还有一种观点认为，顶真是连续反复。有人在对《古兰经》中的反复进行解释时，出现了这段话：

学者们将《古兰经》中的反复分为两种类型：词义和语义的反复。词义重复是指在意思不变的情况下重复使用相同的词语。这种反复又分为连续反复和间隔反复有两种形式。连续反复有多种形式：一种是在同一句子中重复使用单词，例如：

(هَيْهَاتَ هَيْهَاتَ لِمَا تُوعَدُونَ) (古兰经 23: 36)

另一种是前一节的开头是后一节的结尾（就是顶真的意思），例如：

(وَيُطَافُ عَلَيْهِم بِآنِيَةٍ مِّن فِضَّةٍ وَأَكْوَابٍ كَانَتْ قَوَارِيرَا. قَوَارِيرَ مِن فِضَّةٍ قَدَّرُوهَا تَقْدِيراً) (古兰经 76: 15-16)

还有一种是在句子的结尾重复使用，例如

(كَلَّا إِذَا دُكَّتِ الْأَرْضُ دَكّاً دَكّاً ) (古兰经 89: 21)

还有一种联系反复是在一节话后面紧接着重复使用同样的一节，例如：

(فَإِنَّ مَعَ الْعُسْرِ يُسْراً. إِنَّ مَعَ الْعُسْرِ يُسْراً) (古兰经 94: 5-6)

至于间隔反复呢，…… ( التكرار في القرآن الكريم أنواعه وفوائده, 2010)

在提出这种划分的例子中，他引用了《古兰经》中的这一句经文：就是

(وَيُطَافُ عَلَيْهِم بِآنِيَةٍ مِّن فِضَّةٍ وَأَكْوَابٍ كَانَتْ قَوَارِيرَا. قَوَارِيرَ مِن فِضَّةٍ قَدَّرُوهَا تَقْدِيراً)

那么，顶真真的是连续反复吗？

如果我们说顶真是一种反复，那它是一种特殊类型的反复。在顶真中，一个词语、短语或句子会重复出现，但它就不是连续反复，更不是间隔反复。本人将顶真与连续反复之间的区别总结如下：

1. 运用顶真修辞手法,不但能使句子结构整齐,语气贯通,而且能突出事物之间环环相扣的有机联系。顶真用于议事说理,能收到谨严、周密的效果;用于状物叙事,可把复杂得事物讲得条理清晰;用于抒情写意,格调清新。顶真便于揭示事物间严密透彻的本质;便于抒发气势贯通的感情。运用顶真修辞手法,不但能使句子结构整齐,语气贯通,而且能酣畅淋漓地突出事物之间相互依存的有机联系,使说理环环相扣；反复的作用，无论是连续反复还是间隔反复，就是“强调” (崔芮淇, 2019)。反复的修辞作用主要是突出，强调。反复，是根据表达需要，有意让句子或词语重复出现的修辞方法，反复就是为了强调某种意思，突出某种情感，特意重复使用某些词语、句子或者段落等。 (谭学纯, 2010)
2. 两者都有词语形式上的重复,区别是: 顶真是两个短语或句子(含复句)的接续、套合,其在语句中的位置要求较严格;反复是重复使用相同的词语或句子,重复使用的语言单位在语句中的位置不限。从两者的联系看,顶真必定含有反复,而反复大多不构成顶真。 (谭学纯, 2010)
3. 反复可以两次以上重复使用同一一个词语、词组、句子，如

    我不爱你，我不爱你，我不爱你!

但运用顶真时，只能重复一次。如：蓝蓝的天空上飘着那白云,白云的下面盖着雪白的羊群。“白云”只能重复一次。

4. 还有，之所以顶真不可能是连续反复，是原因中文修辞学中存在着两种类型的反复，即连续反复和间隔反复。

根据语言单位重复重复使用的方式，可以分为两类：

• 连续反复:连续使用同一语言单位,中间没有其他语言单位间隔。又称“连接的反复”(陈望道《修辞学发凡》)、“叠用重言”(郑远汉《现代汉语修辞知识》)。

例:

• 矿主们早把矿工们的生命和安全抛到脑后,在他们眼里只有钱,钱,钱。
• 如果有人问我愿不愿为她献出自己的一切,我的回答是: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例1中连续地重复使用同一个词“钱”,是词的连续反复,突出了矿主们的贪婪和说话者对矿主的憎恶。例2中连续重复使用同一个句子“我愿意”,表达出“我”对她的爱之深。

• 间隔反复:重复使用同一语言单位,中间有其他语言单位间隔开。又称“隔离的反复”(陈望道《修辞学发凡》)、“隔离重言”( 郑远汉《现代汉语修辞知识》)。

例:

• 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伤 在雨中哀怨哀怨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 默默彳亍着 冷漠 凄清 又惆怅 她静默地走近 投出太息般...（戴望舒《雨巷》）.
• 房地产商们串联护市,继续拼命抬高房价,我不生气。电力行业的管理者站出来对全国人民说,他们的高收入是合理合法的,我不生气。有人倒卖青藏有人倒卖青藏铁路火车票牟取暴利,让那些急着要去游览世界屋脊景色的人无法如愿,我不生气。可是,当听到报道说福建漳州竟然规定老板的孩子中考可以直接加20分,我怒不可遏!

例 1诗人重复使用了词语“丁香一样”,分别修饰“颜色”、“芬芳”和“忧愁”,描绘出雨巷中“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这一具有象征意蕴的艺术形象,创造出一种朦胧的意境,从而形象地表达了诗人浓重的迷茫赶上，、惆怅彷徨而又心怀期待,追求理想的情思。例2的一段话中,重复使用同一个句子“我不生气”,中间有其他语句隔开,是句子的间隔反复。通过重复使用“我不生气”,突出表达对几种消极社会现象的不满但又习以为常,同时为最后一句对教育不公正现象的强烈愤慨作了铺垫。 (谭学纯, 2010)

实际上，阿拉伯语中也有一种修辞手法与中文中的“顶真”相应，那就是“تشابه الأطراف”（首尾相似）。这里的“أطراف”指的是句子的开头和结尾。 “تشابه الأطراف” 的意思就是，话开头和话结尾在语音上或意义上相似。根据这个定义，我们可以看出阿语的“تشابه الأطراف” 有两种类型：语音相似的和意义相似的。汉语的顶真，就是语音相似的这种。

在阿拉伯语中，首尾相似在散文和诗歌中都存在。在散文中，它指的是说话的人或写作的人用前一句的结尾的单词来做下一句的开头。如；

قولُه تعالى: وَعْدَ اللَّهِ لَا يُخْلِفُ اللَّهُ وَعْدَهُ وَلَكِنَّ أَكْثَرَ النَّاس لَا يَعْلَمُونَ * يَعْلَمُونَ ظَاهِرًا مِنَ الْحَيَاةِ الدُّنْيَا وَهُمْ عَنِ الْآخِرَةِ هُمْ غَافِلُونَ

(古兰经 30: 6-7)

在诗歌中，首尾相似指的是诗人在下一句的开头重新使用前一句的押韵 (الشيرازي، 1997)。如纳西卜·本·拉巴 (Nasib bin Rabah) 诗人所说的：

رَمَتْنِي وسِتْرُ اللَّه بيني وبينَها .... عشِيَّةَ آرامِ الكِناسِ رميمُ

رميمُ التي قالتْ لجاراتِ بيتِها .... ضمِنْتُ لكم ألاّ يزالَ يهيمُ (رباح، بلا تاريخ)

再如：伊本·阿比·阿萨巴 (Ibn Abi Al-Asaba) 诗人 说：

خليليَّ إنْ لم تعذراني في الهوَى ...... ولم تحملا عني اذهبا ودَعاني

دعاني إليهِ الحبُّ فالحبُّ آنفاً ....... دعاني قلبي إذ دعاهُ جِناني

جنانيَ في سكرٍ فلا رعَى عندهُ ...... بكأسٍ بها ساقي الغرامِ سَقاني

سقانيَ منْ لم يعنِه منْ صبابتي ...... ووجدي بهِ ما شفَّني وعناني

عنانيَ منهُ ما براني ولم يكنْ .......... ليرثي لما قدْ حلَّ بي ودهاني

دهانيَ الهوَى منْ حيثُ لم أدرِ عندما .. رأى ما شَجى قلبي الكئيبَ عياني

عياني على قلبي تعدَّى بنظرةٍ ......... إلى ناظرٍ باللحظِ منه رماني

رماني بسهمٍ منْ كنانةِ لحظهِ ....... أصابَ فؤادي شجوُه فشجاني (الأصبع، 2016)

指的注意的是，汉语的顶真在定义上并不区分诗歌和散文，只要第一句的结尾是第二句的开头就行。

以上“顶真”的例子均取自中文散文，以下的却是取自一些著名的诗歌中：

1、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忙。——选自《木兰诗》

2、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选自《木兰诗》

3、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选自《木兰诗》

6、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琵琶行--白居易)

7、"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出自《长恨歌》)